标准大气压

火影同人堆积地——其实是什么都能吃的无节操博爱党但主要写的是扉泉扉中心(
一坑未平,一坑又起,要相信我是在填坑!

【火影/团镜扉】夸父射日

原著向简直有毒!十分矫情但我管不住自己的麒麟臂!!

团藏中心,镜←团→扉,隐泉扉泉,什么都是二代的锅。

自嗨产物,全是刀片,爱护视力千万别看(



 

宇智波止水把手指头插进眼眶里时团藏仿佛见证了时光倒流,好像老师穷尽一生也没能做到的事情他却轻轻松松达成。但在心底他知道自己已经永远不能成为老师那样的人了。

那个黑发的少年对挚友献上了淌血的眼珠,微笑着说,一定要好好用啊。

团藏说,当然。

 

夸父射日

 

柱间大人去世后志村团藏,秋道取风,还有宇智波镜所组成的三人小队就归到了扉间大人的看护之下。初代目火影为人随和,在人生的最后时光更是对小辈溺爱,导致被放养惯了的三个学生在扉间大人的第一场测验中就连滚带爬,惹来以日斩为首的扉间小队纷纷侧目。

扉间大人把亲传弟子们哄走,转过身以后妈一般的目光审视着剩下三人。

团藏作为事实上的队长被单独叫到办公室问话。扉间大人从不拐弯抹角,开口就是团藏,你这样不行。

“现在你们三人都只知道一味攻击,没有丝毫合作意识。如果不能把队友的安危看得比自己还重,你一辈子也只能是一个中庸的忍者。”

这话说得真恶毒。团藏盯着自己的脚趾点头,心里却叛逆地想,你又不是柱间大人。柱间大人都没说过我。

“我要做火影。”

团藏这样告诉他的好朋友。日斩兴致勃勃地听完他的整个计划,从加入新建的暗部到转入火影楼做扉间大人的辅佐到最终冲刺火影之位,然后就像根本没有仔细听完一样宣布:

“那我们来比赛吧,看谁能够先做到火影!我不会输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有计划吗,有认真考虑吗,这样随便做决定根本不是火影该有的作风!”

但是扉间大人确实偏爱日斩,这就是很麻烦的事情了。

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团藏第一次看见了宇智波一族的万花筒写轮眼,的图析。扉间大人捻亮了灯火,在卷轴上印下瘦削严峻的字迹,浓墨泛起猩红的色泽,仿佛有什么邪恶的成分在内。团藏咽了口唾沫,把反胃的兆头压下去。

“宇智波一族的能力十分强大,也十分危险,或许是整个忍界最危险的。作为火影,要顾及到整个村子的和平,就必须要做出一些取舍,以及一些或许你并不愿意做的事情。”

所以你容忍宇智波一族,虽然你用借口把他们流放到了村子一角,远离所有其他人。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扉间大人又补充了一句:

“所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问心无愧。”

二代目火影的手掌宽大冰凉,那上面曾经沾过无数鲜血。但那已经无所谓了。

出色的忍者第一要学会忍耐,而要成为火影,就只能先成为最出色的忍者。这其中的功课就包括从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不喜欢的人那里汲取知识和力量。团藏从年长的男人手中接过卷轴,小心翼翼放进最隐蔽的暗架。那里面还放置了一条古旧的发带,是褪色的红,隐喻着这条道路的黑暗血腥。

“我会记得的,老师。”

在出门的时候团藏碰到了一个人,一身打扮好像是扉间大人新立的暗部。少年从怀中高高摞着的情报后探出头,抬起面具略带惊讶地开口:

“团藏啊,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团藏从扉间大人身上学到了很多事情,虽然这其中大部分都并不是他亲口教授的。比方说物尽所用。

“并不是老师派我监视宇智波一族或者怎么样。”少年义正词严地辩白。“只是我是宇智波,也是村子的一员,我不愿意看到族人因为误会和偏见离村子越来越远。”

“可是万一你被抓到了怎么办?你们那一族,不是最无法忍受叛徒的吗?”

“那就,大方地去受刑呗。毕竟我在做的是问心无愧的事情,如果真的死掉了也不会有遗憾。”

已是夜色低垂。宇智波镜蹲在火影楼的屋顶尖上,面对团藏,头顶是无数点黯淡的星光。其实扉间大人说的没错,他们的小队远没有日斩的小队关系亲密,三个人都不是会轻易分享心声的性格,在脱离下忍阶层之后就愈发形同陌路。但现在看来,这个面目清秀的少年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积累了许多秘密。

“不说我了。”镜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起来。“你呢?老师的专训吗,怎么摊上这种好事的,说说说,坦白从宽。”

“一点也不好。”团藏脱口而出,好像是在故作谦虚又好像是承认事实。以镜对团藏的了解还不足以分辨前者和后者,所以他想了一想,也只能歪歪头说:

“可老师是很喜欢你的啊。”

团藏想,这人的观察技能可真是有待提高,怪不得会心甘情愿做这种事情,他大概根本不明白,扉间大人与宇智波之间的隔阂不是他献献殷勤就能解开的。这样想着他就突然激动起来,揪住对方的衣领把他从不食人间烟火的屋顶尖拉下凡尘。

“你压根不知道扉间大人是什么样的!他和柱间大人完全不同,我不管他承诺了你什么,是解除限制宇智波的法条还是让你做下一代火影,最终赢的都不可能是你。”

“你在说什么?”镜被唬得一愣。

“你知道他的地下室里放了什么?”团藏压低声音。“那个叛出村子的宇智波斑,不是因为杀了弟弟所以被族人疏远吗?但是他的弟弟,其实是死在扉间大人手下。”

“泉奈大人?”

“宇智波泉奈是几十年前大名鼎鼎的忍者,与宇智波斑联手称霸一方,还有万花筒写轮眼,而你有什么?”

答案显而易见。团藏咬住嘴唇,在心里明白这世界的不公。镜这样的人,怀揣简单又美好的心思,木叶的未来却已经沦落到要建立在他们的牺牲上。明明他应该轻松地走在族人中间,勾心斗角的事情只要交给团藏这种人就好了。

 

“如果我是火影的话,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他轻声说,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镜听。

可镜消化了一番这段话,竟然还能扑哧笑出来。

“你太多心啦,团藏。扉间老师是个好人啊。

“而且,你也是。”

这次换了团藏惊讶得一时无话。少年清澈的黑眸没有一点戾气,一如他的为人。

“说实话,从前我一直觉得你有点阴森森的,同队这么多年也不爱跟我和取风说话。”镜坦荡承认。“但就是刚才,我觉得有多了解你一点了。而且我觉得,你这样的人,其实也不赖。

“谢谢你担心我啦。”他突然对着团藏一笑。“我会努力不让自己被杀死的。你也一样啊,好好跟老师学习。

“我相信,你一定也会成为一个好火影的。”

这是第一次有人给予团藏这样的赞赏。可很久之后再有人重新提起它时,这话就已经变质了。

宇智波镜拾起他散落的文件,挥挥手轻盈一跃如同飞鸟,清隽的身影消失在黑夜屋顶的尽头。一轮月亮在他身后开云见隙,白茫茫的光洒在团藏身上。

 

团藏知道自己注定不会是生活在阳光里的人,日斩才是。他的光芒太耀眼,即使是挚友也只能远远观望,自惭形秽。但是总要有人去承担这些不光彩的东西,所以团藏寄希望于月亮,在黑暗中也能点起一盏明灯,指引他能够一直朝着正确的方向。

他没有想到的是,道路尽头他最想跨越的大山却是第一个崩塌的。

扉间大人询问有谁愿意去做诱饵引开金角银角兄弟的军队时团藏并没有猜到结局会是什么。他在阴暗的地下室消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小心翼翼应对所有的试探,直到他自认已经成为扉间大人最信任的弟子,甚至比日斩还要懂得他的心意,可最后都是一场空。

明明他是有优势的。从扉间大人的眼里他早就看出来寻死的意念,大概是终于厌倦了自己这违心而活的一生,所以宁愿在这里停下,把没走完的路交到仍有光明的学生手里。团藏不愿交出自己的生命,是因为他才是那个可以承担这些黑暗的人啊。

可是扉间大人没有选择他。转身离去时,团藏的失望甚至压倒了失去导师的痛苦。

他早就该猜到的。对上扉间大人,他所有的假意顺服还是太稚嫩了,只怕那个男人在死无葬身之地之时还在心里讥笑这个痴心妄想的小小少年吧!

日斩穿着黑色的丧服来敲他的门,可团藏冷淡地拒绝了出席葬礼。他们连扉间大人的尸身都没能找回来,衣冠冢里只有几块蓝色铠甲的碎片,还有一条褪色的的红发带。取风来了又走了,小春和炎站在门口压根没进来,团藏听见他们压低了声音在讨论什么悲伤过度。最后镜出现了,蹲在他的窗棂招呼他一块去收拾老师的遗物。

“你是老师生前最信任的弟子啊。”镜这样说。“而且,去地下室的钥匙,只有你一个人有。”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但是镜看起来是真心地憔悴了许多,过长的鬓角耷拉下来,稀松地卷着。于是团藏只能拿了钥匙跟上他的脚步。

 

扉间大人的遗物说多,就是那一屋屋的书和卷轴,真正私人的物品反而很少。团藏把正在研发中的忍术和未完成的秘籍分类装箱,最危险的另藏起来,普通的就可以收拾一下放到新建的忍者小学去,或者分给方向相通的上忍继续钻研完善。镜捧出来一大捆刀具忍具,即使轻拿轻放还是互相碰撞出了哐啷啷的巨响。他们在沉默中把这些东西都封进卷轴,然后团藏用苦涩的声音说:

“现在,我们都自由了。

“什么?”

“以后你再也不用做间谍了。”团藏告诉他。“日斩不会允许你的。他是比扉间大人合格得多的火影。”虽然我也可以是。

镜揉了揉眼睛,叹气:“不可以这么说,团藏。”

“我要这么说。”团藏固执地靠近。“我还要说,扉间大人不值得你为他伤心,宇智波也不值得你卖命。”

他们都是肮脏卑劣的,只会欺骗你,榨干你,直到你没有了任何价值,就一脚踢开,到头来一切还是要归给光明之子。这些话在唇边呼之欲出,却被镜伸出一根冰凉的手指按回去了。

“你只是太累了。”他抵着团藏的额头坚定地打断。“告诉我暗架怎么打开,我去把禁术封起来。”

他的肩膀在油灯即将烧尽的光中看起来瘦削又单薄。暗架弹开时里面仍是扉间大人离开时的整齐,只少了那条被他带进了坟墓的发带。究竟要怎样的扭曲,才让他到死也不忘羞辱一个逝去多年的敌人。团藏只觉得头痛欲裂,他和镜都把最好的年华荒废在了这种地方,给了这样的一个人,现在想要回头恐怕也永远抹不掉污迹了吧。

“团藏!”镜的声音模糊地传出来。“快过来看!这个是……!”

团藏去看了。一开始他以为镜指的是那卷写满万花筒写轮眼秘密的奥义,走近了之后才看到卷轴下面还压着什么,一张一张叠好的纸,其中一份赫然用扉间大人熟悉的字体写着他的名字。

“是……写给我们的信!”镜不可置信地触碰薄薄的纸张。“是遗书吗?”

虽然这么做好像不太好,但团藏还是把它们都打开浏览了一遍。大多都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嘱咐,有些长,有些短,给日斩的只有一句话:做个好火影,让我和大哥都骄傲。

果然他早就做出了选择。团藏最后拿起给他自己的信,看都不看就揉成一团扔进火苗里,却被镜眼疾手快地捞了回来。他把发皱的纸张小心地熨平递回同伴手中,双目疲惫又明亮地恳求:

“老师最后给你的话,你起码要读完它啊。”

 

团藏,你是这所有的学生里最像我的一个。

扉间大人的信是这样开始的。团藏在一堆杂物中坐下来,好像所有的喧嚣晦涩都褪尽,时间退回到最初的模样。

在战乱的年代白发的少年踩着同伴与敌人的尸体攀上忍者的巅峰,斩断所有该有不该有的羁绊,在角落独自磨砺长刀,却始终无法追上兄长的脚步。柱间是太阳,是至真至纯的忍者之神,扉间就只能做他的影子,为他挡下所有污秽。

有过不甘吗?有的。但如果代价是太阳坠落的话,他想,他宁愿永不离开这黑暗。孤独就孤独吧,反他奢求的已经寥寥无几,只有有一点点光就可以一个人一直走下去。

可有一天太阳真的坠落了,他才发现自己不得不站出来做一个拙劣的替代品。

兄长的学生他一开始是不愿意接手的。当初分队时他就是打着这个考虑,把那三个性格内敛柔弱一些的孩子推给了兄长,自己留下意志坚定不会被轻易左右的日斩他们,这样他背负的那些阴谋血腥就不会影响到下一代,他们看到的都会是柱间的光彩。直到他真正认识了那个叫做团藏的孩子。

心思细腻却不愿对人诉说,心高气傲却又无比自卑,面对难题会处心积虑设计而不是光明正大地出击。若是柱间还在这个孩子大概也可以安然成长为出色的忍者,但现在他羽翼渐丰,心智却尚未成熟,让任何一个另外的上忍来管教他都只会激起他的叛逆心。

这样的一个孩子,扉间怎能放心任由他去自己摸索那条布满荆棘的道路。

有些弯路他可以不用走,有些错误他可以不用犯。扉间这一生曾做过许多错事,但总结下来,他唯一后悔的也只是懦弱而已。所爱之人一个都没能留住,最后只有他独自苟活在这世上,即使再拿出十倍百倍的心血也不能让他们回来了。

如果可以,他只希望弟子成为一个勇敢的人,在还来得及的时候就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然后舍弃一切所有去守护它。

只是他这样的人,自己都无法照亮,又怎么去做他人的明灯。日斩就像柱间,永远一往直前,把村子交给他是最放心的决定;而团藏就像他自己,即使他迫切地想要相信,想要给予他救赎,到头来还是没有勇气去孤注一掷。

 

后来团藏还会经历许多惊心动魄的事情,比方说九尾袭击木叶,比方说宇智波一族的大屠杀,比方说镜的死。但没有一件,像在地下室的那一晚让他记忆犹新,好像那些棱角突出的笔画已经被烙进了虹膜再也无法抹去。他一言不发地把纸张又投进了火苗,看它枯萎成焦黑的一团,爆出璀璨的火花,然后眼前就突然什么都没有了。

灯火灭了。

原来那些昏黄的年月,那些一瞬而过的温和目光,那些握着他的手的悉心教导,都不是错觉。

就连那天偶然瞥见的,在曾属于一个宇智波的褪色发带上印下的吻,或许也是虔诚的。

只是老师啊,您到最后,还是对我有所防备吗?

这样一封信之后,团藏在心里知道他这一生是不可能再去跟日斩争什么了。就好像扉间大人一心辅佐柱间大人一样,为了不辜负老师的坦诚,团藏也会从此把木叶当成心底的圣地,尽他所能帮助日斩直到他们其中一个先离开人世。不愧是老师,虽然说着已经无法把握团藏的心,但事实上却总能拿准他的要害。

镜又用一个小型火遁点亮地下室时团藏已经把表情恢复如常,甚至下颌紧绷的线条都稍稍温柔起来。镜先是一呆,随后也微微弯起了眉眼,扭头拭去脸颊的潮湿。

“我说对了吧,扉间老师是很喜欢你的。”

“是啊。”团藏回答,默默记下他的侧脸被噼里啪啦的火星点亮的模样。因为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仰望他的月亮了。

 

镜早早就结婚的时候团藏一点也不奇怪。他适合做一个丈夫,一个父亲,而不是与他一同在黑暗中踽踽而行。

日斩说他变了,变得更加沉稳,但是团藏觉得自己只是终于不再抱着虚幻的奢望。扉间大人的地下室已经成了他的,在那里他可以守望同伴们的光芒,却不会被灼伤。日斩无法用外交手段摆平的事情就交给他全权负责,甚至还有一群年轻的忍者自觉地集结到他门下,摈弃过去和未来,用近乎残忍的高效率解决危难。他们成了“根”。

这才是暗部应该有的模样,而镜的话,就应该做一个宇智波的上忍,在警卫部那种地方任职,一生受人尊敬。如果他偶尔能带着妻儿和学生来看看自己,团藏就很满足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镜会猝不及防地死去。

很多年之后在南贺川畔,他注视着宇智波止水与宇智波鼬诀别,挖眼,投水,悲壮得像什么烈士,殊不知这一切早就几乎原原本本地发生过,再演一次也不会在他们唯一的观众心里造成什么波澜了。

团藏想,他与日斩之间的裂痕到底是什么时候产生的,那大概就是在镜死去的那天吧。他从没想到镜居然还在宇智波与火影办公室之间递情报,更没想到宇智波的处罚如此严厉。

已经成为青年的黑发少年浑身是血地倒在南贺川边时团藏甚至不敢去拔他身上插着的几十把苦无。镜歪歪头笑了一下,一如那年的屋顶夜话。

“他们要追过来了。”他说。“这双写轮眼……总不能跟着尸体漂到下游去。”

“镜!”团藏叫他的名字,很久以来第一次感到真正的惊慌。“怎么可以,他们不可以杀你的!日斩呢,日斩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这跟日斩没有关系。”镜说。“这是宇智波一族的家事啊。你忘了,木叶跟宇智波订的条款之一,就是火影无权过问私刑。”

漆黑的双眸染了血,显出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坚毅。镜笑着最后一次望向他的老伙伴,慢慢询问:

“团藏,你会一直守护木叶的,对吧?”

“当然,可是你……”

“我记得从前你说过,扉间大人在做万花筒写轮眼的研究。”镜打断他。

“我们这一族啊,为了万花筒的秘密,几乎可以不惜一切。从斑大人和泉奈大人那一代就开始了,只有屠掉手足挚友才能开眼的谣言,今天要杀我的,也有我的至亲在内呢。

“但是我,不相信是这样的。万花筒写轮眼,应该是用来保护所爱之人的术才对。

“说起来我想要保护的人有很多,不光是家人和族人,还有木叶呀,取风呀日斩呀,老师呀,小春和炎呀,还有你呀。虽然我的力量还是太弱,谁都,咳,谁都保护不了。

“但是你可以的。”

他说到这里,突然举起了手,修长的手指莹白发亮。团藏要截住他,但已经太晚了。

“镜!”

“这双眼睛,就当作我给你的临别礼了。我相信,你是担得起它们的。

“要好好用啊,团藏。”

 

镜死了。

很久以前曾有人拉着他的手走过荆棘,但是团藏还没学会珍惜,那人就消失了。现在连月亮都陨落了,于是他的世界只剩了漆黑一片。

“替我照顾我的家人吧。”

“……好。”

“也替我继续守护宇智波。”

“我会的。”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知道吧,团藏?”

团藏说,当然。

镜就是这样单纯又傻气的人。团藏做过什么,最多只与他聊过几句人生而已,就被他这样真心相待,甚至连最宝贵的眼睛都送给他。

团藏用扉间大人的手术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刨了两个洞,把镜的眼睛养在身体里寸步不离。那个万花筒写轮眼的研究被他从暗柜里又翻出来,修改了扉间大人一些并不正确的猜想,又填补了许多空缺。但他明白自己并没有超越老师,或者这一生都不可能超越老师了。

扉间大人其实还是高估了他。他没有老师那样的自律,做不到在黑暗之中还能找到方向。日斩还在,但是他已经不能相信日斩了。他本该是像柱间大人一样的火影,却不得不纵容大树开出更多的恶之花。那些少年轻狂的宏大梦想终究是说得比做得容易,真正到了抉择之时他们谁也不能避免步入前人的覆辙,甚至陷得更深。

镜要他承诺保护木叶和宇智波,可老师教给他做出取舍。就算这已经是曲解老师的教诲,一身暗部打扮的宇智波鼬跪在眼前时团藏还是告诉自己,如果镜在的话,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但他到底会不会呢?那也不重要了。

他已经收集了一满室的写轮眼,所以即使射杀太阳也不会再跌倒。

 

宇智波止水饲养的乌鸦扑棱棱穿过密林。团藏抚摸手臂的绷带,已经衰老的身体里有什么蠢蠢欲动。刚换上的右眼疼得好像要顷刻破裂,他用手背按住它,用可以说得上轻柔的语调发问:

“这也是你给我的礼物吧,镜?”

“很快我就能有足够的力量,做到承诺你和老师的事情了。”

“我会一直守护木叶。”

 

END

 

对了我跟你们讲!事实上的典故是夸父追日,和后羿射日!不要被骗了!

标题我瞎取的,大意是一心追赶光明的人最后亲手扼杀了他的光。(对不起我自己都觉得好中二23333

如果能坚持看到最后简直万分感谢!下次我要写傻白甜治愈各位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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